第十五章初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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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誒呀我滴親娘～”國璽小聲嘀咕著閉上了眼睛，又怕錯過什麽，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。
“咕呱呱—咕呱呱—”文梓看著天學著青蛙叫。
“珍珠，地震了麽？我怎麽有點兒站不穩，扶住我，扶住我。”吳迪道。
珍珠是吳迪給顏雨起的。
吳迪認認真真查了字典，上面說艷遇分五個層次：草木之遇、浪花之遇、金玉之遇、珍珠之遇和鉆石之遇。
吳迪覺得叫他鉆石吧，怕他會驕傲，草木吧，太俗，珍珠最適合他。
“咱們老大和聶大哥這是要親親麽？”顏雨說出了內心的疑惑。
“老大凈欺負我們這幫大老爺們兒！”國璽看著姜小魚說道。
這幾個人裏只有姜小魚最淡定了，沒有表情，沒有言語，一動不動。
聶遠離花馨的臉只有不到一厘米了。
大家看到戰友間的儀式結束了，提著的心，都沒放下去，覺得這樣就結束了，太沒勁了。
戰友間的儀式就是——鼻子碰鼻子。
“怎麽，幼兒園老師教的這個碰鼻禮不是好朋友間的儀式嗎？”花馨道。
“好友，戰友，都帶個友字，碰鼻禮通用。”聶遠的臉離花馨稍遠了些，但是手，一旦扯上，真的舍不得放開。
花馨看著聶遠近在咫尺的臉，記憶在倒帶……
八年前的7月30日。
花馨和聶遠通書信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，還從來不知道對方的長相，因為空軍航空大學在東北的春城，花馨在上京讀高三，兩人都沒見過面。
花江海說過要給自己閨女一個驚喜。
這天花馨跟著老爸，當飛機降落在春城時，她就隱隱覺得驚喜應該和聶遠有關系。
花江海特別不厚道的把花馨送到航大門口就走了。
“您好，我想找一旅八隊三班的聶遠，能幫我傳達一下嗎？”
“你是他什麽人？”哨兵例行詢問。
“……”兩人通信那麽久，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心意，就是沒明確的說過，怎麽辦？
花馨遲疑的功夫，看到哨兵的微表情，他不但認識聶遠還和他很熟！花馨和聶遠有一次音頻，聽過他戰友的聲音，逐一排除了下。
“方正。”其實花馨不太確定，所以聲音小了些，不過她猜對了，方正有些驚訝地看著花馨，“我是花馨。”
花馨就這樣巧妙地回避了她與聶遠的關系。
“你是花馨？！你…你等一下，我聯系一下。”方正不知是打給誰，態度異常恭敬，然後要了花馨的身份證做了登記，就讓她進去了。
其實花馨不知道，是花江海和航大校長打的招呼，讓兩個孩子見見面，要不然航大哪有那麽容易進。
花馨一路暢通無阻。
在航大，是有女飛行學員的，但是被學校像大熊貓一樣保護了起來，看到沒穿軍裝的女生走在校園裏，甚是顯眼。
花馨一路問著找到了聶遠的班（班即是宿舍）。八班的學員們早就得到了方正傳來的消息，這會兒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。
“請問你找誰？”其中一個瘦高的學員問花馨。
這幫人該看書的看書，畫畫的畫畫，看似認真，其實都是裝的。
“張小飛？”花馨認出了他的聲音。
“哎，不帶這樣的，你就聽過一次就記得了，本來我還想假扮一下聶遠呢，失敗。”
不過，張小飛暗下去的眸子很快就亮了起來：“花馨，你猜他們中間誰是聶遠，猜中了你們單獨約會，要是猜不中，就帶上我們。”
花馨覺得這些可以被稱為學長的飛行學員們真有意思。
“這裏沒有他。你讓我怎麽猜。”花馨淡定地說道。
“你們互相看過照片了？好你個聶子，還和我說你倆只聊語音！”張小飛摩拳擦掌道。
“他說的是真的，我們沒見過。”
“那你怎麽知道他不在？”
“直覺。”
“好好，算你猜對了。”
什麽叫算，本來就是對的好麽？
原來今天是聶遠18歲的生日，八班學員給聶遠灌了不少酒，才回到班裏，方正就通知大家聶遠的女朋友來了，可把大家好一陣忙活。
聶遠喝的微醺，不知道戰友們策劃著什麽，就被他們稀裏糊塗地送到了三班。
花馨就算猜對了，張小飛還是想為難一下她，就帶著她在八隊從一班一路逛，讓她看哪個是聶遠。
花馨一班二班只是瞥了一眼就走了過去，到了三班的時候，花馨就定在那裏走不動了。
花馨一個姑娘家在男兵堆裏，實在太顯眼了，就算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裏，三班的學員們很快就發現了她。
聶遠感覺氣氛異常，也向他們看的方向望去，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了。
聶遠有些頭重腳輕，扶著椅子站了起來，慢慢走到花馨面前：“小…蘿蔔。”
“是我，逸少。”
“今天住哪兒？”
“女飛隊。”
“十點熄燈，我們還有三小時，走。”聶遠拉著花馨的手就大步向校門外走去。
說兩人是第一次見，誰都不會相信。彼此熟悉的像相處了好久。
“逸少，你是不是要先請假？”
“你放心，請好了。”沒見到花馨前聶遠還在納悶兒呢，隊長今天突然準他假，說明天練方隊前歸隊就可以了，聽的聶遠一頭霧水。
“我們去哪兒？”
“我們去看電影吧，今天正好大黃蜂上映。”大黃蜂是變形金剛的衍生電影。
花馨和聶遠看著電影，手就這麽牽著，沒有分開過。
近三個小時的電影，散了場十點多了，宿舍已經熄燈了。
“小蘿蔔，這麽晚了，換了平常，你早該睡了，可是咱們見一次太不容易了，你再過幾天開學了，咱們可能半年才能見一次。”
“我明白，你請假請到什麽時候了？”
“明天中午。”
“你還要練方隊呢，很辛苦的，不用陪著我了，我今天見到你就很滿意了，你還陪著我看大黃蜂，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。”大黃蜂是花馨唯一喜歡的電影人物。
“我還想陪你壓壓馬路。”
“大半夜的，你的身體可是國家的，嬌貴的很，萬一磕破了皮，我的罪過就大了。”飛行學員身上不能有傷疤。
壓馬路計劃泡湯，再說春城不比上京是個不夜城，春城一過十點，基本上馬路上就沒人了。
“我只是想多看看你。”聶遠認真地看著花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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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咕呱呱—咕呱呱—”文梓看著天學著青蛙叫。
“珍珠，地震了麽？我怎麽有點兒站不穩，扶住我，扶住我。”吳迪道。
珍珠是吳迪給顏雨起的。
吳迪認認真真查了字典，上面說艷遇分五個層次：草木之遇、浪花之遇、金玉之遇、珍珠之遇和鉆石之遇。
吳迪覺得叫他鉆石吧，怕他會驕傲，草木吧，太俗，珍珠最適合他。
“咱們老大和聶大哥這是要親親麽？”顏雨說出了內心的疑惑。
“老大凈欺負我們這幫大老爺們兒！”國璽看著姜小魚說道。
這幾個人裏只有姜小魚最淡定了，沒有表情，沒有言語，一動不動。
聶遠離花馨的臉只有不到一厘米了。
大家看到戰友間的儀式結束了，提著的心，都沒放下去，覺得這樣就結束了，太沒勁了。
戰友間的儀式就是——鼻子碰鼻子。
“怎麽，幼兒園老師教的這個碰鼻禮不是好朋友間的儀式嗎？”花馨道。
“好友，戰友，都帶個友字，碰鼻禮通用。”聶遠的臉離花馨稍遠了些，但是手，一旦扯上，真的舍不得放開。
花馨看著聶遠近在咫尺的臉，記憶在倒帶……
八年前的7月30日。
花馨和聶遠通書信已經有半年的時間了，還從來不知道對方的長相，因為空軍航空大學在東北的春城，花馨在上京讀高三，兩人都沒見過面。
花江海說過要給自己閨女一個驚喜。
這天花馨跟著老爸，當飛機降落在春城時，她就隱隱覺得驚喜應該和聶遠有關系。
花江海特別不厚道的把花馨送到航大門口就走了。
“您好，我想找一旅八隊三班的聶遠，能幫我傳達一下嗎？”
“你是他什麽人？”哨兵例行詢問。
“……”兩人通信那麽久，互相都知道對方的心意，就是沒明確的說過，怎麽辦？
花馨遲疑的功夫，看到哨兵的微表情，他不但認識聶遠還和他很熟！花馨和聶遠有一次音頻，聽過他戰友的聲音，逐一排除了下。
“方正。”其實花馨不太確定，所以聲音小了些，不過她猜對了，方正有些驚訝地看著花馨，“我是花馨。”
花馨就這樣巧妙地回避了她與聶遠的關系。
“你是花馨？！你…你等一下，我聯系一下。”方正不知是打給誰，態度異常恭敬，然後要了花馨的身份證做了登記，就讓她進去了。
其實花馨不知道，是花江海和航大校長打的招呼，讓兩個孩子見見面，要不然航大哪有那麽容易進。
花馨一路暢通無阻。
在航大，是有女飛行學員的，但是被學校像大熊貓一樣保護了起來，看到沒穿軍裝的女生走在校園裏，甚是顯眼。
花馨一路問著找到了聶遠的班（班即是宿舍）。八班的學員們早就得到了方正傳來的消息，這會兒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。
“請問你找誰？”其中一個瘦高的學員問花馨。
這幫人該看書的看書，畫畫的畫畫，看似認真，其實都是裝的。
“張小飛？”花馨認出了他的聲音。
“哎，不帶這樣的，你就聽過一次就記得了，本來我還想假扮一下聶遠呢，失敗。”
不過，張小飛暗下去的眸子很快就亮了起來：“花馨，你猜他們中間誰是聶遠，猜中了你們單獨約會，要是猜不中，就帶上我們。”
花馨覺得這些可以被稱為學長的飛行學員們真有意思。
“這裏沒有他。你讓我怎麽猜。”花馨淡定地說道。
“你們互相看過照片了？好你個聶子，還和我說你倆只聊語音！”張小飛摩拳擦掌道。
“他說的是真的，我們沒見過。”
“那你怎麽知道他不在？”
“直覺。”
“好好，算你猜對了。”
什麽叫算，本來就是對的好麽？
原來今天是聶遠18歲的生日，八班學員給聶遠灌了不少酒，才回到班裏，方正就通知大家聶遠的女朋友來了，可把大家好一陣忙活。
聶遠喝的微醺，不知道戰友們策劃著什麽，就被他們稀裏糊塗地送到了三班。
花馨就算猜對了，張小飛還是想為難一下她，就帶著她在八隊從一班一路逛，讓她看哪個是聶遠。
花馨一班二班只是瞥了一眼就走了過去，到了三班的時候，花馨就定在那裏走不動了。
花馨一個姑娘家在男兵堆裏，實在太顯眼了，就算她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站在那裏，三班的學員們很快就發現了她。
聶遠感覺氣氛異常，也向他們看的方向望去，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了。
聶遠有些頭重腳輕，扶著椅子站了起來，慢慢走到花馨面前：“小…蘿蔔。”
“是我，逸少。”
“今天住哪兒？”
“女飛隊。”
“十點熄燈，我們還有三小時，走。”聶遠拉著花馨的手就大步向校門外走去。
說兩人是第一次見，誰都不會相信。彼此熟悉的像相處了好久。
“逸少，你是不是要先請假？”
“你放心，請好了。”沒見到花馨前聶遠還在納悶兒呢，隊長今天突然準他假，說明天練方隊前歸隊就可以了，聽的聶遠一頭霧水。
“我們去哪兒？”
“我們去看電影吧，今天正好大黃蜂上映。”大黃蜂是變形金剛的衍生電影。
花馨和聶遠看著電影，手就這麽牽著，沒有分開過。
近三個小時的電影，散了場十點多了，宿舍已經熄燈了。
“小蘿蔔，這麽晚了，換了平常，你早該睡了，可是咱們見一次太不容易了，你再過幾天開學了，咱們可能半年才能見一次。”
“我明白，你請假請到什麽時候了？”
“明天中午。”
“你還要練方隊呢，很辛苦的，不用陪著我了，我今天見到你就很滿意了，你還陪著我看大黃蜂，再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。”大黃蜂是花馨唯一喜歡的電影人物。
“我還想陪你壓壓馬路。”
“大半夜的，你的身體可是國家的，嬌貴的很，萬一磕破了皮，我的罪過就大了。”飛行學員身上不能有傷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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